先用朱砂涂在手术刀上,一点一点剥离了飞头降的面皮。然后拿了锯子、锉刀,削去了飞头降的下颌骨,打磨修整好,这才往上一点点贴脸皮。
整容是个细致活儿,不多时,阮蒙额上就出了汗。汗珠顺着阮蒙的前额往下,眼看就要滴到眼睛里。树芽迅速抽了枝,缠了桌上的手帕帮着阮蒙擦了汗。
阮蒙手上不由一顿,抬眸看了一眼镜子里的画面。
这是树芽第一次,在非夜晚的时候抽枝发芽。尽管已经纠缠了两百年,对于这个树芽,阮蒙还是既熟悉又陌生。
阮蒙停顿了一会儿,低头继续自己的手术。树芽愣怔了一下,接着欢喜扭扭枝桠,卷着帕子不时给阮蒙擦汗。
整容是个细致活儿,阮蒙先是做好了大框架,而后一点一点的去修整。
树芽平时都没什么动静,只有这个时候会抽枝发芽,一直做着服务行业。
从擦汗到递水,树芽的肢体越来越灵活。
阮蒙不手术的时候,它偶尔也会抽枝,贴着阮蒙卷着玩,但是就是不肯散叶开花。
开始小心翼翼的试探,到后来亲昵的抽枝。树芽似乎变得越来越大胆。
阮蒙开始还会堤防它,可是习以为常之后,也就由着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