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还给子真找了一个敌人,他的堂兄。子真长大后,要恨也只会恨他堂兄,而不是整个广寒宫。
两孩子彼此都是对方的磨刀石,至于谁会成为刀,谁会成为石,在过去是一个未定数。
当时灵种学院招生,族里找他商量,想把两个孩子一个留下一个送走,他们想留下资质更好的那个,送走子真。他考虑再三还是同意了。
这是一场赌博,赌他儿子能得到提升资质的天材地宝,赌他儿子不会在成才前死在外面。
他承认他是一个狠心的父亲,但他却不得不如此。
子真当时的资质还不足以让他说动门派,允许他把其带入中世界,而没有了父亲撑腰也没有母亲帮忙的四五岁孩子就这么留在宫中,还顶着一个少宫主的名头,怎么想也不是好事,还不如出去拼一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小孩的储物袋塞得满满的,把能提前给他的都给他。
寒父盯着影像不放,他不求儿子将来原谅他,也不会厚颜仗着儿子得利,他只希望这孩子别把寒家和他当仇人就行。
比起寒父赎罪似的只期盼儿子好,广寒宫看着如流水般来拜见他们、来给他们送礼的修者和皇族们,架子端得不能再端。
现在整个苍云大陆的修者们谁不知道他们少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