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复杂地瞟过来,“你想说什么?”
徐子楣猜得透他的心意,似笑非笑的,却有一两分苦涩。
骆谷却问的是:“何时看出我是微生兰的?”
徐子楣是个老实人,在朝野之中斡旋已久,说直白点便是一个和稀泥的,基本表现平庸无能,但大智若愚,骆谷知道,他是那个内敏的人。
“我和骆谷虽然有十多年没见了,但还算是了解他,他的耳后有一颗红色的痣,那是胎记,抹不去的。你第一次来时在夜里,我一时不察没有看清。至于你,我当然无时或忘你的那些怪癖。”徐子楣不由得对这人称叹,“但微生大人不愧是挂六国相印的人,模仿一个人的说话行事简直惟妙惟肖,若非与骆谷自幼一块长大,只怕我还认不出。”
微生兰朗笑,目光侧过一旁,无奈饮茶,“你能看出来,夙儿也就该看出来了。”
“那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微生兰摇头,“他要是知道了,我怕是就走不了了,在他发现之前,我得离开楚国。”
那孩子当年还是个缠人的小公子,自母妃死后走出陋室之后,活在众人眼皮底下,便一直谨小慎微战战兢兢,他只要离开片刻,都让他忧心忡忡地派出一宫的人来找,粘人得很。
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