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里仍握着一支狼毫,髹漆如梅花深艳,他扔了笔要起身,又诧异地搭住了自己的肩,什么时候多了一件披风,他自己毫无印象。
空荡荡的卧房里,什么都没有,风吹过碧纱橱,香帘漫卷,他恍然生出一个不好的预感。
“小包子。”
小包子战战兢兢地爬进来,跟在楚侯身边多年,习惯了他的冷脸,但这样阴沉的声音,便代表着,大王是真的动怒了。
“王后何在?”
果然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问王后,但是,小包子长长地吐气,“大王,事情不妙了。”
桓夙只想问孟宓的下落,没想到小包子一个宦官,来跟他说什么不妙,他不耐地皱眉,小包子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不日前,在席间秦王点了几人要斩,大王必定还记得。”
他的确记得,桓夙不动声色地颔首。
小包子不敢犹豫,“其中一人,便是枳的父亲。”
“枳,是秦人?”
今日小包子才从孟宓那儿得知,他是桓夙的心腹,自是不敢隐瞒:“枳的母亲,确实是郢都人,十多年前秦遣来使之楚,离去时带走了上百位楚人女子。枳的母亲便是那时流落到楚国的,但枳的父亲,马平伯却嫌弃枳的母亲出身不高,又是楚国人,只是赏玩了一阵,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