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说,我阿爹死在闹市,是被你亲手推入深渊的,那时候,我恨过你……”
他的脚步停了一拍,也没说什么,孟宓被颠了颠,又被稳当地背着往下走了,脚底下仿佛有碎石,他不留神踩到了一颗石子,微微趔趄了下,孟宓急忙扶住他的肩头,“小心。”
她伸出手圈住他的脖子,一**困意袭来,她也察觉到了,许是毒性发散的缘故,她近来已愈发嗜睡,靠在她的肩头,休憩了起来,嘴里也没有停:“虽然我恨你,现在也没有办法释怀,可我没有想过离开你,没有,从来没有……”
声音愈发地低,渐渐地虚无缥缈,渐渐地便睡了过去。
这一路颠簸不断,孟宓中途醒了过来,但没过几刻,便又沉沉酣眠,连她自己都知道,她醒过来的时辰已经愈来愈短,但每一次醒来,她都仍在他的背上,走在怪石嶙峋的山道上。
夜风微凉,吹得她的心层层叠叠地揪成了结,她抚了抚他的脸,摸到湿凉的汗水,忍不住心更痛了,“你休息一下。”
男人没有任何回应,只顾背着她一路走,孟宓将脸颊轻轻地靠了过来,湿热从眼眶之中奔涌而出,沾湿了他的衣裳,她轻轻地战栗着抽噎着,“我也不知,这一刻睡去了,下一刻还会不会醒过来,但能一直长眠,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