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何从,僵直的身影让孟宓心里一疼,他以前从来不畏惧走哪条道的,即便走错了,也会若无其事地再折回来。
她从身后抱住了桓夙,柔软温暖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了上来,楚侯微微僵直的身体更紧绷了,孟宓终于有机会握住了他的手,“我替你上药。”
怕他再度抽出手要走,孟宓也提起手指,在他背上画了一个字:乖。
感觉到他玄色的袖口,那花草暗纹轻细的摇摆,宛如要活过来一般,她知道袖摆下那只手在颤抖,怎么能否认呢,行云山脚下那两晚,她可都记着啊,一丝一毫都不敢忘记,他怎么会忘,孟宓仔细地点了一指药膏,替他缓慢地敷了上去,怕他疼,孟宓仔细地一面抹一面吹。
纵使,他疼也不会让任何人发觉。总是这样。
这只手不像去年这般漂亮,手指手背上一片斑驳错落的狼藉,有被利刃划伤的,有被荆棘等带刺之物划出的断续的伤口,还有不同割裂的伤口,中指的指甲盖也没有了……孟宓无声地滚落了泪珠,却不敢哭出声让他发觉。
她撕开了自己下裳的一道鹅黄的软缎镶边,替他仔细地缠绕了几圈,才凝神系了一个结,桓夙一直漠然不动,他知道那些伤会让她发觉,他在手上用刻刀划了十几道刀伤,以为能掩盖过去,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