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桓夙负手冷笑,“随你。”
他往漱玉殿外走去,直到脚下几乎撞上一方矮几,孟宓脱口而出一声“小心”,他已经无误地迈过去了,步履生风。
酸涩从胸臆里一寸寸蔓延起焚心的火,她知道他那个蹩脚的借口不能算理由,可是——到底是什么苦衷,让他隐瞒这些,对她如此冷漠疏离?
“娘娘?”小包子拿了药膏出来,只见漱玉殿正殿已经无人了,心神一慌,“大王人呢?”
“走了……”孟宓俯下目光,一串滴落的血迹蜿蜒入外,尚未干涸,红得令人发憷,孟宓忽然疾走两步,夺了小包子手里的药膏往外追过去。
桓夙已经走远了,孟宓问了不少侍女,听说大王往静安园那边走了,孟宓便沿着一横长堤而去,梨花谢尽,阴翳如蓬,满园的墨绿叶子斑斑地攒出婆娑的绿锦,孟宓讶然地停步,仿佛走到了另一方秘境。
这是她当年来过的,再往身后踅过去,他在那边摆过一桌佳肴,用这些盛情地招待过自己,孟宓那时候想,其实楚侯对她挺不错,她四下一望,终于捕捉到一片玄色的衣影,他在一段岔路上踟蹰不前,孟宓轻手轻脚地靠了过去。
以为他不知道,却忽然听到他阴沉的声音:“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