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呈上来,结果却去了四人,直至一炷香的功夫,才吃力地抬着一口紫楠木棺材入了外院,不敢再往里搬,怕有所冲撞,公子霁抬脚迈出庭院。
白花如雪,飘曳着撒在青年身后。
他忽然目光一恸,“掀开。”声音已经颤抖了。
“敬诺。”两人上前,将棺椁推开,幽然的一缕荼蘼芬芳,随着棺椁的一点点拉开自里边逸出,公子霁猛地一个箭步冲了上去,那楠木棺椁之中,垫着雪白绢绡,安睡着一个紫衣美人,肌肤白若琉璃,没有一丝血红的人气,紧紧地闭着眼眸,连微弱的气息起伏都没有……
“殷殷!”
公子霁伸手要从棺木之中抱起她,身后的禁卫门客齐齐拥上来,“公子不可!”
人死了,贵贱有别,公子怎能伸手碰一个下贱女人,公子霁暴喝一声,将身后的紫衫儒士推得直直往后摔了一跤,他眼眶血红,厉声道:“你们一个个,不说殷殷是上阳君的细作了?”
人死在上阳君手中,门客们哪里还敢说殷殷是细作,一个个抿紧了唇不吭气儿,不敢再触动公子霁一分。
公子霁猩红的眼睛干涩地渗出一滴晶莹,他咬紧了齿关,“蔺霁立誓,再不存妇人之仁。”胸口一个嘲讽仇恨的声音,不断地提醒他,自己有多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