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桃花并无异状,但本性阴寒,若是孕妇长期熏这等香,不出十日,便会滑胎。”
微生兰已经替孟宓诊了脉,幸得发现及时,还未有所亏损,在桓夙的坚持下,还是开了几副保胎怡神的药方子。
桓夙听罢,拂了拂袖中手,面目冷峻地起身,“师父,郑国,可有这种邪花?”
徒儿机敏,早已猜到何人所为了,微生兰也不做隐瞒,“有。”
“孤明白了。”
他起身要往外走,去审问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奴,微生兰唤住他,“王上。”
桓夙顿足,“师父,孤记得一件事。”
微生兰敛眸,桓夙虽未点破,但他们早已心照不宣了。
在他入职教导公子夙的第二年,年仅九岁的少年,面目俊俏,犹若冰雪堆砌梅骨清寒,小小年纪,骨子里便隐隐有酷戾之气。
那时,有一个犯了错的小婢女,因为胆大要爬上树梢摘他母妃种的樱桃,被他沿着踝骨抓下来,婢女摔伤了腿,他却没有饶她,硬是抓着藤条狠狠地鞭笞了她二十下,打得婢女皮开肉绽,告饶再也不敢了,连发毒誓,少年眼红地继续抽打,若不是微生兰及早赶到,那婢女早就魂归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