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音跪在牌位面前, 轻声哽咽:“王后娘娘, 大王那时曾说, 他一生,只有一个王后, 没有王后娘娘,他就不再有子嗣了,所以,才让人接公子戚入宫, 封他为楚国的储君。”
如今孟宓怀有身孕,若是产下了男婴, 必定对公子戚的地位有所撼动, 何况孟宓和孩子自个儿也尴尬,冉音既是感慨那时失魂落魄的大王,心怀不忍,又是借机告诉王后, 公子戚何以成为楚国太子。
其实孟宓并没有那么大的野心, 公子戚的能力, 朝野都是服气的, 她自然不能多说什么,她只要他们一家三口健康长寿,这便是最重要的了,孟宓从未想过, 自己肚里的这个孩子,将来要承受桓夙所承受的苦痛和覆压,他的曲折和磨难,这些太苦了,作为一个母亲,她舍不得。
孟宓点点头,“这个终究是不吉利,冉音,你替我将它搬到宫外头去罢。”
“诺。”
孟宓长舒了一口清气,往回走去。
澹澹兮生烟的湖水微澜墨绿,那湖上修建了一座八角亭,孟宓走时还没有,可见是近两年新添的,水榭朦胧,孟宓找到她的大王,好像在水雾之中伫立,雅致的横木拘在腰间,一袭藏玄色流云纹滚边的墨裳,金冠束发,眼睛上蒙着一条黑色的锦带,也是远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