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毕竟郑伯的年岁比他父王要高,论辈分他尚需唤一声“伯父”,师出无名,他便没予过多计较。
孟宓阖上了竹简,称赞他:“大王好厉害。”
桓夙抓过了竹简文书,在案上砸出不轻不重的声响,禁卫便告了退,桓夙侧过脸问孟宓:“会写字么?”
“嗯,大约……”
“替孤磨墨。”孟宓不是个谦虚的人,她犹犹豫豫的定是不怎么会,桓夙也不磨蹭了。
孟宓“嗯”了一声,乖巧地替他研墨,浓稠的墨汁在砚台之中碾碎了融合,案边点了香炉,幽幽的墨香沾了几缕桃花的芬芳和青松的冷香,嗅起来凝神静气,孟宓便安宁地舒缓了一颗惴惴的心,打量着她气魄夺人的夫君,这个时候的他,冷静、理智、沉默……
比以往都要令人不敢逼近。
后来,孟宓也不知怎么便睡着了。
醒来时,她稍稍一动,指头便被桓夙握住了,孟宓困惑不解地拿另一只手揉眼睛,他嗓音低哑,歉疚地俯下唇吻她的额头,“对不起。”
好端端的为何道歉?
孟宓挣扎着要起来看他,桓夙却不让,一时一刻也不能松开,以这一样天荒地老的姿态与他抵足而卧,他绑着锦带,只能缓慢地移下嘴唇,继续亲吻她的唇,“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