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注定是改写郑国历史的一战,他们公子已筹谋多年,被遣到楚国为质,在更早之前,便做了这样的决定。郑伯无道,官民皆沉醉歌舞酒色,国力挥耗,迟早殆尽,若没有能者取而代之,留下一个华而不实的空壳子,也是枉然。
晨曦初晓,殷殷捧着一碗玉粒羹徐步走入蔺霁的卧房,他还是昨日那个姿势,似乎不曾动过。
昨晚下了一夜的雨,潇潇的雨丝将满院秋叶怂恿得凋红衰翠减,殷殷将羹汤放在拔步床侧的木凳上,向内的男人分明听到了动静,可他却没有转身,不予理会。
殷殷低声说:“公子,你该用膳了。”
他不答应。
殷殷又道:“你已经几日没进过水米了。”
依旧无人应许,殷殷抚了抚胸口,隐隐作痛,夜里风寒侵体,她在他的卧房外站了半宿,不留神便病倒了,好容易挨到现在,想到他应当饿了肚子,便托着病恹恹的身子去厨房炖了一碗粥。
“公子……”
“走开。”
蔺霁翻身坐起,皱眉看着她,脸色惨白的殷殷惶惶地退了一下,抖着肩膀跪了下来,蔺霁忽然咬牙,“我已经说过了,我不需要你的可怜。你选择蔺华我不怪你,但不该用这样的慈悲来侮辱我,输了便是输了,一座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