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庸跪得笔直,刚正不阿陈词:“老臣身正,无不可说。老臣搬徙之时,家中有祖传信物遗漏,因老母年岁已高,事多健忘,是以蹉跎至今才想起,老臣不日前命人取回信物,但下属暗中发现了一事,故蹉跎了些时日,今日才敢报与大王。”
“张卿直言。”
“老臣的家奴在郑卫边境,发现了失踪已久的郑公子霁。”
此言一出,四下哗然,早起了私语,徐子楣早前便知道微生兰归楚,两人私交甚好,暗中便多交谈了几句,微生兰这人料事如神,那日偶然提及,言道公子霁可能未死一说,徐子楣还不相信,毕竟郑国那两位公子早已被上阳君的军队乱刀砍死,屈辱地悬挂菜市口示众三日,死相凄惨,令人目不忍直视。
徐子楣心道如上阳君蔺华这般心狠手辣之人,公子霁难有活路,是以言辞之间履含疑虑。
但今日在朝堂上听张庸说来,公子霁竟尚存人间,他惊骇不止。时至如今,才暗暗嗟叹,他这右尹之位,做得当真不如人。
“公子霁?”桓夙也早认定人已死在尧城叛乱之下,没想到竟然峰回路转,人竟藏在卫国。
张庸道:“然。这公子霁非但没死,反而被上阳君藏在卫国,已被软禁。”
桓夙颔首,“依张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