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炙热如焖烤,他替孟宓将额尖的汗珠拂去了,“孤出去一刻,你看着王后。”
“诺。”稳婆惊骇得嘴唇颤抖,而桓夙已经振袖而起,大步迈出了王帐。
公子民稷手底下一群孤兵,虽有火箭在手,但射程不远,只在边缘起了火,不过饶是如此,这营地的军帐已经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狼藉斑斑,桓夙负着手绕过一群呼拥而来的士卒,问道:“关、苏二位将军何在?”
“不知,属下不知。”士卒专心于防守,以及保护他们楚国尊贵无匹的大王,眼光不曾回一下。
山火旺盛,远隔十丈,也能听到那树枝烧断的脆响,映在眼底宛如漫山妖异蓬勃的一簇簇红枫,将眼底抹匀了艳红如血,桓夙的缁衣被风卷起一道玄莲般的浪,他缓慢地低垂了眼睑。
这是公子民稷最后的豪赌,他已经压上了一切。
桓夙宛如剑锋一般凌厉的侧脸,露出一抹淡淡的哂然。
当然,楚侯的自信是建立在强大的军事基础之上的。
譬如此时秦国对他的灞上三城已经举了兵,桓夙前脚才收到线报,后脚秦国东北边境又乱,强晋攻伐,晋侯的不依不饶让憋了一肚子火、吃了无数个哑巴亏的秦王大为懊恼,已经派遣的兵力统统回防,这一次誓要与晋侯硬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