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如果我们在设计杀了薛照,妖族的未来会不会改变?舒惟和苍桐大概就能在一起了吧?”白舜华问。
沈潋洲摇头,“我记得曾经跟你说过,画卷中所有往昔发生过的事情都是无法改变的。所谓‘天道’就是‘既定之事’。”
“你就这么相信天道?”
“世间万物,有因有果,不可不信。”沈潋洲抓住白舜华的手,轻推开,怀抱因此松了。
由不得他不信,因为沈潋洲和燃灯他们存在的本身就印证了“天道”之说。
白舜华猛地伸手挂在了沈潋洲脖子上,脑袋埋在他肩窝里问:“十年了,我问过你好多次是不是有重要的事情瞒着我,你都不说。”
“……”沈潋洲未答。
松开沈潋洲,白舜华与他平视,两人的气息在房中交融,熟悉而又危险。
“沈潋洲,这不公平。”白舜华沉声道,“你站在天神的视角俯视着我们这些凡人,好像什么都知道,又什么都不说。心里藏着一个大世界不给我看,可你却反过来把我看得通透。”
“我只能说,我不会做害你的事。”
“谁在乎你害不害我?!”白舜华言辞犀利,“一局棋,你从来都只会把自己放在最危险的地方!这些年,我时不时会思考,六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