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导。”程淮安面上的神情还是一贯的漫不经心,说出去的话却如软刀子一般直戳在严昊心口上,“您是个好导演。”
严昊苦笑了一声,他算哪门子的好导演。
“你我都知道,这片子拍得应付一点,到时候钱也是照挣,可这市场再畸形,观众心里都有一杆秤,好与不好,他们一清二楚。”程淮安弯唇笑了笑,“我们两个大男人,总不好意思被一个姑娘给比下去是吧?资金和别的事情,您都不用担心,您就问问您自己,想不想认真拍好这部戏?”
程淮安走后,严昊一个人在帐篷里待了许久。
下午叶梨一回片场,就发现导演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眼睛还是笑得快眯成缝,可喊“卡”的次数莫名多了好多遍,几个配角全都被折腾得快哭了,却还是达不到他的要求,一个个叫苦连天。
和程淮安那场对手戏最后还是重新再拍了一次,拍之前严昊和他们俩讲了几分钟戏,加上上午磨合了这么久,最后出来的效果也勉强算是可圈可点吧。
结束了这漫长的一天,叶梨回到酒店后,几乎可以立即倒床上睡着,可等她收拾好正要爬上床的时候,却听见一阵敲门声响起。
等开了门,见了门外的人,叶梨又是一阵发愣。
“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