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帮他们。”平日里严肃的老尚书看着糊涂的小辈们,心中生出了浓浓的担忧。他这一辈子官至礼部尚书,受人尊敬、受武帝信任,一度荣耀至极,可偏偏儿子没有一个有大出息的,孙子里也只有张安夷经历了那么多磨难终于崭露头角。
此子将来必有大作为。
他只能将这一大家子托付给这个最出息、也是他最了解的孙子。
整个家族的重担背负到了肩上,张安夷依然是一副温和清俊的模样。他脊背挺得笔直,丝毫没有慌张和被压垮的迹象,唯独头低了低,恭敬地对老尚书与老夫人说:“祖父祖母放心,我定当竭尽全力。”他不是那种会将心绪表露出来的人,所有的担当、困难、筹谋,都被他掩藏在了眼底,留下的只是面上的轻描淡写。
也偏偏是这副高深的模样,给人一种胸有成竹之感。就如同成亲第二日新妇敬茶之时,他拒绝了老尚书给他安排官职,要参加会试、入翰林的时候一样。只是以后再也没有人会质疑他了。
三日之后的清晨,张安朝与陈氏在张安夷的安排下,悄无声息地坐着马车离开了张家。
四月,武帝宣布巡行山东、湘西,颁诏天下。
诏内恩款十三条,且谕,一应沿途供用,皆令在京所司储备,毫不取之于民。凡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