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尹济朝张安夷敬了杯酒,一副胜者的姿态,眉眼之间是压抑不住的得意,道:“张阁老,承让了。”他似乎给外喜欢朝张安夷敬酒。
张安夷没有拒绝,神色不变,朝他举了举杯:“犬子向来是对外人比较客气的,尹大人当之无愧,不必谦虚。”
“外人”二字咬得有些重。
觥筹交错,你来我往,分毫不让。
周岁宴是在中午办的,下午就陆陆续续有人走了。
晚上,忙着应酬大半天的阮慕阳终于轻松了下来。张青世今天累了,早早地就睡着了。
这一天张安夷自然也没闲着,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酒气。
看着他更衣,阮慕阳问道:“二爷是否因为今日廿一抓了个算盘,有些不高兴?”她看得出来自从张青世抓周之后,他的脸就有些黑,似乎很不满。
张安夷回过身来,看了看阮慕阳,道:“实际上我倒不希望他入仕,书读的多不多不重要。只要明理,他将来做什么都可以。”
阮慕阳有几分意外。她原以为张安夷必然是会希望张青世入仕的。她原本还在替张青世担忧,毕竟有张安夷这样优秀的父亲,压力太大了,却没想到他跟她想的一样。
“你我都知道朝堂险恶,我不希望我们的孩子也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