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艳丽的大红色,绣着龙凤吉祥,老土又古板,对两个成年男人来说,实在不合适。可这床单对柯西宁来说,就和那鸳鸯瓷盘子是一样的寓意,是他当年和严叙一起挑的。
严叙在床上甜言蜜语时,还说过,他皮肤白,头发黑,躺在这大红帐子里,特别好看。
他不太想严叙以后带白梓蕴回来,也躺在这个床单上你侬我侬,这样柯西宁怕自己会吐出来。
柯西宁对严叙说:“我有个不情之请。”
严叙说:“……什么?”
“我能把这床单拿走吗?”
严叙愣了一下:“嗯。”
严叙说是那么说,人却没站起来。柯西宁想着,严叙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迟钝了。
他叹了口气:“那你站起来,别坐着。”
严叙就机械地站起来。
柯西宁把床单和被套扯下来,棉被芯子给严叙留了下来。而严叙仍然杵着,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很碍眼。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那么楞?”
柯西宁就是一句简简单单的吐槽,但是严叙听到了,竟然也缓缓地说了原因。
“我……以为这是一场梦。”
柯西宁拉扯着床单的手略微一顿。这收拾小物品还是普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