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的黄鹦,今天兴致高涨频频提问,讲课老师心里倍感忐忑,怕她以今天的表现为由要求期末加分,没曾想一下课她就消失得没影了。
在被阳光晒到发白的马路上,黄鹦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九元坐到静安区的通衢大道下车。
周围不似石库门里弄没有人在午睡的繁忙,空气里飘着鸡毛掸出的灰尘与小吃摊子的卤香,这里没什么车辆来往,丁香花树后面是一栋栋比天色更灰暗的老洋房。
黄鹦抬着微平而饱满的下巴,一门一户数着门牌号,直到看见这面黑色大铁门,被它挡在后头的联排别墅,一片宁静。
按下门铃,她的视线捕捉到从花园石阶缝里,蹿出蓝色的阿拉伯婆婆纳,于是凑近铁门,闭上眼深深吸气,听见有人开门的响动,她即刻后退了一步。
从别墅走出来的阿姨个子不高,脸部骨相凸出,皮肤黝黑应该是菲律宾人,笑着开了大铁门,为她带路。
昨天下过雨,花园中扇形的洒水器不再给草坪降温,一不留神,她酒红漆皮的平底鞋踩进了泥巴里。
真是一个不好的开始。
黄鹦走进别墅就愣了一愣,这玄关像一座温室摆满了花,麝香百合、珍珠梅、刺槐,如果说有很多鲜花围绕会让人想到婚礼,那么此刻清一色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