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好看,但却十分耐脏的枯荷色伞。
    而颜青竹不同,他是个很喜欢做花伞的伞匠,在图样上也经常推陈出新,手中的图册除了颜本益留下的三本,自己也慢慢摸索着绘制了一本小的。
    他知道,这世道总是穷苦人与穷苦人做生意,富人与富人做生意。而他,想要做富人的生意。
    阿媛听他说,这样的伞竟能卖到两钱银子,顿时瞪大了眼。
    “我记得上次在双子桥,你的白油纸伞买三十文一把,卖给村里人的小花伞是五六十文一把。怎么图样变了,就能卖到两钱银子?”
    颜青竹笑着看向她,很乐意为她解惑,“沈徵,你知道吧?”
    “你说的是……前朝江南大才子?”阿媛很是疑惑,大才子跟小小一把油纸伞能有什么关系?
    颜青竹呵呵一笑,大有“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的意思。
    “沈徵是大才子,也是大画家,他的朋友唐浔也是一位大才子。战乱时,唐浔一家迁往云州,沈徵在素面油纸伞上作了一幅《松壑飞泉图》赠与唐浔。他说云州干旱,送伞让唐浔莫忘故乡山水烟雨,只要不忘,战后便可归来。唐浔一家果然在战后安然无事,又迁回江南。伞上作山水画一时兴起,许多伞画师都争相绘制。只是到得今日,汐州一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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