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瓦蓬说,开春就要去南境,如果现在有了孩子,还等不及她生产,颜青竹就离开了。虽说现在船业发达,海难甚少,可万一他有个什么事,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只怕伤心欲绝。
    颜青竹愣怔片刻,这才将生孩子和去南境的事情联系起来。
    “阿媛,我刚才三分酒意未醒,忘记这两个事情是有莫大关联的。你若有孕,我自当相陪,怎还能想着去南境。说出刚才那番话,实在对不住你。”他把那鱼鳔套子放进柜子里,今日谈及这等大事,倒一时没了兴致。
    阿媛却摇了摇头,“我的意思并不是阻止你去南境,我希望你去,这种机会并不是人人都能遇到。从前朝至今,海禁已有近三百年的历史。如今一朝开放,就被我们遇到,何其幸运。只是如今涌入南境的中土人越来越多,我想朝廷不会放任自流,迟早会对平民出海加以约束。或许那是数年之后的事,也或许就在眼前。做生意讲求一个先机,我们之前做‘楚腰’,卖绸伞,投资石印,能成事也多归于先机二字,此次去南境,想来也是同样的道理。其实,我们还很年轻,生养孩子以后多有机会,但有些机会,往后未必还摆在眼前任我们犹豫。还有……我,也想跟着你去。”
    颜青竹差点以为自己的酒还没醒,“你也想去南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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