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孩子都拼命抽着鼻子闻着香味时,厅上那原本紧闭的木门忽然被人“吱呀”一声拉开了。一个女孩夹着个空托盘从厅上出来,恰正和那缩在窗下偷窥的果儿瘦猴撞了个面对面。
女孩打了个愣神,阿愁则趁机从那半开的门缝间看到,那厅上正一溜烧着好几个火红的炭盆。一个妇人一边说着话,一边从炭盆旁边经过。虽然她的身影叫那半掩着的门遮了一半,阿愁还是从她腰间挂着的那串铁钥匙,以及那粗嘎的声线中认出,这妇人正是一大早就踹开她们房门的那个管院娘子,鲍大娘。
只不过,此时那妇人说话的声调里,全然没了当时的粗鲁蛮横,而是多了许多几乎能够拧出汁儿来的谄媚奉承。
就在阿愁想着,若能看到那个鲍大娘的正脸,不定她就能想起什么时,那个腋下夹着个木托盘的女孩已经回过神来,扭头飞快地关上了厅门。
女孩回过身来,冲着瘦猴和果儿点了点手指,小声喝道:“皮痒了?!还不快走!今儿掌院也在呢!”
瘦猴和果儿听了,立时飞快地溜出月亮门。于是蹑在月亮门外的孩子们全都跟着一阵狂奔,纷纷溜进穿巷另一头的角门里。
那不起眼的角门后,是一个占地还没有那月亮门里一半大小的小杂院。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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