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娘子这才敛了不满,继续她的“教学”。
而直到这时,阿愁才知道,那些被她统称为“梳子”的栉器,原来竟是各有其名,也各有其作用。什么角梳鸾篦、鬓枣郎当,有些名称她之前连听都不曾听说过……
莫娘子果然很有自知之明,她说自己不会教人,竟真的很不会教人。她只一味填鸭式地给阿愁灌输着这些器物的名称、用途,却是根本就不管阿愁有没有听懂。而,不管是被拐时还没到留头年纪的小阿愁,还是后世来的那个秋阳,她连发鬏和发髻的区别都还懵懂着,又哪里能听得懂莫娘子这些带着“专业术语”的介绍,因此,她的眼里几乎自始至终在转着蚊香圈。
许是为了省些灯油钱,莫娘子只给她普及了一遍这些梳篦栉器的名称后,就催着她去洗漱了,然后二人就早早地吹灯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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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莫娘子依旧于老时间里起了床。阿愁也乖乖跟着起了。二人收拾妥当后去了福康坊,便果然如莫娘子所说的那样,这一回,阿愁也跟着一同进了老奶奶的内室。
和不讲究的方大娘不同,老奶奶可是个讲究人,所有一应的梳头家什都没有用到莫娘子的——人家自有一套专用的。
只见莫娘子从丫鬟手里接过一块雪白的丝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