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娘子安抚地在阿愁肩上轻拍了一下,然后越过她,向着李穆兄弟行了一礼,却是不卑不亢地把她和阿愁的关系给这二人解释了一遍,又道:“这位小郎说得是,虽说是无妄之灾,可到底是因为救我徒弟才弄脏了衣裳的。我们无以为谢,至少也该有所表示才是。”她上前一步,凝神细看了一会儿李穆身上那件沾了血迹和泥土的狐裘大氅,然后抬头道:“该是好处理的,还请小郎将这件衣裳交给我。”
李穆倒是对这不卑不亢的莫娘子印象很好,便笑道:“不烦劳娘子了,这狐裘的好处便是不容易脏,回去擦一擦也就能干净了。”又从胡床上下来,向着众街坊团团一礼,道:“多谢诸位殷勤款待,时辰不早了,坊门要关了,我们也要回府去了,就不打扰了。”
一番客套后,他便硬拉着那还想找理由留下的二十六郎,就这么上了马车。
出了这等意外,珑珠是怎么也不肯留在家里过夜了,只匆匆和那跟过来看热闹的郑阿婶说了两句话后,便也跟着上了车,侍候着李穆兄弟一同回了王府。
直等那马车出了坊门,坊门随着那暮鼓声缓缓关闭,仁丰里的街坊们仍然不肯就此散去,人人都在热议着那王府里的两位小郎君。
“……特别是那位二十七郎君,原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