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依旧摆着一张如教导主任般严肃而认真的脸,低头看着阿愁道:“我姑姑还说,虽然你很有天分,但你根基太差,这番能入选,也不过是沾了个取巧的光。所谓‘贪多嚼不烂’,你入行还不到两个月就学了六种发式,可见你每样都只学了些皮毛。我姑姑说,你若只满足于这样,将来便是出了师,你会的依旧只是一些皮毛。就比如一棵小树,根还都没有扎实,就忙着开枝散叶,将来遇到一阵大风,迟早是要被连根吹倒的。”
“……”被莫名教训了一顿的阿愁也不由摆出一张呆怔脸。
女孩这般认真说教着时,正拉着阿愁的胳膊掉金豆子的林巧儿早不好意思地抹干净了眼泪。见阿愁只愣愣地看着那个女孩发呆,她便知道阿愁是不认得她,忙给阿愁做着介绍道:“这是余姐姐,余大娘的徒弟。”
阿愁眨了一下眼,才从那眼熟的枣红色大袄上依稀认出,这女孩正是比试那天引起她注意的,那个动作像舞蹈一般流畅的女孩。
便如林巧儿所说,这位一口一个“我姑姑”的女孩,正是余娘子的侄女,余小仙。她自小就拜了她姑姑余娘子为师,许是家教的缘故,叫这余小仙跟余娘子颇有些相似,都是那种真正的“匠人”性情,一心只痴迷于手艺,于人际关系上并不怎么用心。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