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阿愁的后脊背上就爬起一层冷汗。想着“身份”“地位”这两个词,她默默握紧拳,再次摆出那么一张顽石脸,木木道:“我和巧儿只是来府里受训的,并不是府上的仆役。”
这表情,不由令李穆的牙根又是一阵发痒。
顿了顿,他才咬牙道:“这还不好办,叫你师傅来签张字据便是。你跟着我,可不要比跟着你那师傅强?至少你不会挨饿受冻。”
阿愁心里一阵恼怒。他这强势的口吻,不由就叫她联想起前世的秦川来。秋阳或许会无条件地去包容秦川,阿愁觉得自己可没那义务去包容一个任性的熊孩子。于是她僵着一张顽石脸,一板一眼道:“我师傅从没叫我挨饿受冻过。师傅养我,是想我将来能承了她衣钵的,只怕我没那福分近身侍候两位小郎。”
气恼中的她,一点儿都没有注意到,李穆这会儿说的是“你”和“我”,全然没那二十六郎什么事。
她话音落处,堂上忽然陷入一片寂静。
直到这时,阿愁才再次惊觉到,她又忘了“上下尊卑”四个字了。顿时,她的后脊背上又爬起一层毛汗。
静默半晌,阿愁不安地偷眼往堂上看去,恰正好看到李穆抬手冲着珑珠等人挥了挥。
直到所有人都退了下去,李穆才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