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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墙之隔外的防火巷内,巡夜的老娘才刚敲过五更三点的梆子响,阿愁便已经下了床,且还摸黑梳好了头。
余小仙打着哈欠从床上坐起来,又摸着火石点亮桌上的油灯,见阿愁竟又是头一个起了,便再次打了个哈欠,喃喃道:“你也真是个怪人,怎么起床也不点灯?”
阿愁抿唇一笑,却是没告诉她,一来她在慈幼院里早习惯了摸黑穿戴;二来,她到底不是那土生土长的本朝人士,居然对付不了那火石,总要费上老大的劲才能点亮油灯。与其折腾到最后又叫余小仙和甜姐儿笑话她笨手笨脚,她倒宁愿摸黑了。
“我先去烧水。”她笑着对余小仙说了一句后,便转身往门口走去。路过甜姐儿的床边,见她依旧睡得香甜,便伸手捏住她的鼻子捉弄了她一回,直到甜姐儿哼哼叽叽地说着:“我醒了。”她这才松开手,过去开了门。
阿愁以为自己算早的了,可她出门一抬头,便看到洪姑姑身边的阿大姐姐正拿着个木瓢在给台阶上的那些花花草草浇水。
见她出来,大姐姐抬头冲她招呼了一声,又指着墙角里的茶炉道:“三儿烧的水还剩下些,你先拿着用吧。今儿轮到你给谁梳头?”
小九从屋里探头出来才要应声儿,刚从洪姑姑院里下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