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阿愁心里也颇为自恋地这般觉得的。不过,很快二木头就在一旁否了她的这个想法。
“怎么可能!”他撇着嘴道,“若单只为她们打人的事,最多不过是被官府抓去打上几板子,再带枷示众几天也就够了。这可是一家子被流判五百里呢!听我阿爷说,这还是因为那个主犯,就是王家那丫头,还没到及笄的年纪,且又是个女孩子,才被减了刑的缘故。”
阿愁一愣,忙问道:“王娇娇犯什么事了?”
二木头抓了抓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那个罪名的名称,便道:“就是那天王家丫头打你的时候,王府的小郎不是拦了一下吗?那丫头不知天高地厚,张嘴就骂人祖宗。天家的祖宗又岂是她骂得的?那可是反逆的大罪!我听说他们一家只被判了个流放,还是二十七郎君替她求了情的缘故,只说她年幼无知什么什么的。不然,便不是灭九族,肯定也得是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提到“满门抄斩”四个字,二木头立时来了精神,便在那里手舞足蹈地跟阿愁等人吹嘘起几年前东皇庙门前看官府当街杀人的旧事来,又感慨道:“我阿爷说,如今朝廷宽仁,厚待百姓,这都已经有好几年没见过秋后处斩的事了。”——听着仿佛很是遗憾刘家没被满门抄斩,叫百姓少看了许多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