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就已经可以跟先生辨经了,我是再不敢跟你辨论的。”
说到这里,却是忽然想起今儿在学里挨先生罚的事来,恨恨又道:“我要退学!我原说, 单只我们这身份,天生只该躺着混吃等死才对。偏府里有个二十三哥还不算, 如今又添上一个你,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他每挨先生罚一回,便要嚷嚷一回退学, 二十三郎和李穆早已经习惯了,这会儿谁都没搭理他。
那二十三郎低头看看自己画的墨梅,又端详了一会儿那眉笔,抬头对李穆笑道:“你叫我们来,不会只是让我们看看这支笔的吧?”
“自然不是。”李穆笑道,“我看上你们手里的禄银了。就是府里刚分下来的那笔钱。”
“你缺钱?”二十三郎意外道。
顿时,阿愁心虚地偷瞟向李穆。这半年来,为她的那些试验,李穆花了不少钱,可至今没能看到一文钱的回本……
李穆笑道:“我倒是不缺钱,制书局从上个月起就已经开始回本了……”
咦?!阿愁不由惊奇地看他一眼。她竟不知道他还开了个制书局……
“……造纸坊那边,大概年底也能开始回本了……”李穆又道。
诶?!
“……还有农庄那边。虽然明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