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点儿也不买李穆那王府小郎君的面子,只说学艺期间不许果儿见外人,竟就是没能让阿愁等见到人。
想着苦命的吉祥,想着不知如何的果儿,想着如今天天练着刀功的胖丫,再想着自己,阿愁忽然就感慨起自己的好运道来。至少,自出了慈幼院,她就再没吃过苦头。
想着历年慈幼院里那些孩子们的悲惨遭遇,以及那整个儿已经腐坏掉的慈善局,阿愁忍不住对着李穆一阵感慨。
李穆听了,不禁一阵冷笑,道:“何止是慈善局,如今大唐上下不合理偏又存在着的东西多着呢。偏想要变革一样,便会有无数人站出来拿祖制说话。”又发了句牢骚,“不知与时俱进,迟早是要被时代所抛弃的。”
他的用词,顿时叫阿愁眉尖一跳,抬头看向李穆。
感觉到她看来的眼,李穆立时也意识到,他一时激愤之下用词有些不妥,便装着个无所觉的模样又道:“比如你做的那套化妆笔。你们行会里那些老古董总说,你们老祖宗们只凭着一支毛笔便能行走天下。我却是不信,他们没发现,你那些笔明明比毛笔更好用,也更方便。说起来,不过是大家都习惯了‘将就’二字,觉得一支毛笔也能用,何必多此一举折腾出那么多的笔来罢了。
“还有那坊墙也是。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