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对那妇人笑道:“正是呢,听我妹妹说,除了教坊里那些大家的妆容外,阿愁给人做的喜妆也挺有名的。”
妇人的眼不由就闪了一闪,却是忽地一竖眉,抬手指着阿愁道:“说谎!你才多大年纪,能有那本事?!”
阿愁立时就不高兴了,却到底还是堆了笑,维持着那恭敬的态度对那妇人敛袖道:“这也没什么值得说谎的,便是说谎了,将来也总有对出来的一天。”却是承认了韩枝儿的说法。
她这不卑不亢的态度,引得那妇人看着她又是挑着眉梢一阵眼神闪动,却是不知在算计着什么。半晌后,她忽然问着阿愁:“你多大了?”
“十三。”阿愁道。事实上,还有三天才是她十三岁的生辰。
那妇人再次挑了一下眉,满脸不信任地道:“你不会还没满师吧?”
“已经满师了。”阿愁答着,从腰间摘下行会里发的执业腰牌递给那妇人。
妇人并没有接,只就着阿愁的手看了一眼,又想了想,问道:“你这么年轻,收的工钱肯定要比那年纪大的梳头娘子便宜吧?”
阿愁忍不住也学着那妇人的模样也挑了一下眉,笑道:“都一样呢。”又道,“除非百名榜上的梳头娘子,不然我们的收费都是一样的。”再补充道,“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