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歹皇帝已经开了金口,这件事便等于是再没个变数了。偏李稷此时动作频频,知道的自是知道他已经改了目标,可那不知道的,却是很容易就会以为,他这是为了那已经有所属的太子之位在做最后的挣扎……这番行径落进宫里那位的眼里,不免就会觉得他这人不知进退,落个下乘了。
想明白李穆话底的意思,阿愁不由就敏感地又看了他一眼。若说之前见李穆总围着她转,甚至都到了耽误正事的程度,阿愁多少还有些感动的话,这会儿他这么一解释,倒叫阿愁疑心这家伙是在一箭双雕了——既向她卖了好,又对外做了一番高姿态。
这么想着,阿愁心里的那个小恶魔又张开了翅膀。
她垂着眼,默默喝着补汤,直到将那碗汤喝完,才放下碗,又看看急急撤了小几和汤碗避出去的香草和兰儿,然后叹了口气,作无力状,靠着那大迎枕,问着李穆道:“你到底想要如何?”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直问得李穆一阵抬眉,询问地看向她。
阿愁盯着他的眼看了一会儿,才道:“之前你说你喜欢我,又说这件事跟我无关。可我想来想去,这件事怎么着也不可能跟我无关。就如那天我劝小郡主的话一样,没有人的付出是不想回报的,我也不信你喜欢我,不求我的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