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个没身份没地位的人了。
在陈小娘子看来,叫她跟阿愁共处一室,就已经是一种冒犯了,何况郭霞等身份勉强可以跟她齐肩的人,居然不是过来跟她搭话,而是围着那上不得台盘的梳头娘子说话。陈八娘子心里顿时就更是不舒服了。再听人言说,这其貌不扬的梳头娘子居然还是那二十七郎李穆的“爱宠”,知道家里正有意让自己跟李穆联姻的陈小娘子,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所以,在别人乱哄哄地嘲笑着郭霞的大言不惭时,那陈八娘子忽然提高了音量,对阿愁笑道:“倒确实是好手艺。我正嫌家里的梳头供奉手艺不好,等一下你找我的丫鬟拿一张约帖,明儿来我那里也替我梳个头试试。”
她那话一出口,堂上顿时一片安静。
要说起来,因为大家都是常来常往的,郭霞等人竟然都快忘了阿愁的出身了。忽然听到有人这么一声儿,众人这才想起阿愁的出身,顿时都替阿愁尴尬了起来。
阿愁惊讶地看了看那面生的小女孩,估摸着她应该比自己还要年纪小一点,便只当她又遇到一个熊孩子的,并没把陈八娘子那明显的恶意放在心里,只弯眼笑道:“小娘请见谅,因我不是京城人士,倒不好在京城执业。小娘若真有需求,可以往锦奁会馆递个贴子,那里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