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接,视而不见的态度,到最后同寝室的姐妹都忍不住抱怨:“我说颂颂,你到底闹哪样?刮风下雨地还让人在外面站岗,我看着都心疼。你心肠也太硬了吧?”
也许是她心肠硬,心底是一片干涸的土地,满是龟裂的伤口,找不到原谅的藉口,也流不出一滴眼泪。
最后一次,半夜大雨滂沱,她关掉手机躺在床上看书。寝室即将熄灯,忽然停了电,楼道上下一片哀鸿遍野。她不得已停下来合上书页,从窗口看出去,看见他躲在楼下的自行车棚里,靠着一辆破车,一片漆黑里划亮一株火苗,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抬头望向她的方向。
同寝室的姐妹哀叹:“大半夜的下雨,也不知深哥带没带伞。”
她想了一想,带了一把伞去了楼下。
推开宿舍沉重的大门,外面是铺天盖地的大雨。她看见他望着她的方向,迅速踩息脚底的烟头,从破车上直直站起身来,呆呆叫了一声“颂颂”。
她从未料到自己可以如此冷静,把伞塞给他说:“快关校门了,你还是早点回去。”
他拉住她不肯放手:“颂颂,你原谅我一次。”
大雨砸在车棚顶上,噼里啪啦地巨响,她说不出一句话。也许到这一刻她才明白,这许多天避而不见,是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