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鲁颂颂绝望的眼神,只说:“该我负的责任我不会逃避。”
为了这两份谅解协议,他和律师尽了最大的努力,跑医院,拜访家属,说尽好话,忏悔了几千次。他的父亲那时候还在美国,正在准备参加议员竞选,不知从哪里听到风声,突然从天而降。
父亲的失望毋庸置疑,他从他的眼神里可以清楚地看见。而他很抗拒父亲的介入:“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请您还是先回去。”
父亲嗤之以鼻: “你所谓的处理包括坐牢?”
他也很执拗:“如果该我坐牢,我也不会逃避。”
父亲的眼神冷冷扫过来:“你该做什么不由你一个人决定。你是陈家的继承人,陈家几百年清誉你一个人担不起,我陈致之也不会有个坐过牢的儿子。”
是不是所有的政客都是一样。从小到大,他从父亲那里得到的从来只有严厉的要求,似乎无论他做什么都无法让他满意。他始终觉得,比起自己的孩子,父亲更爱惜自己的羽毛。
父亲和林深的父母进行了一次关上门的长谈,不知许诺了什么,和解了。至于鲁颂颂,一直对他们避而不见,而他,不知为什么,更迫切地想取得她的谅解。
他曾经在口袋里翻出一团沾满雨水和血迹的废纸。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