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我分明写了遗书,坠楼前几分钟发布在我空间里。”
老郭沉默,半晌说:“也好,不管是什么原因跌下阳台,至少范羽的事发,他也没必要再来陷害你。”
她不说话,只听到老郭沉重的呼吸声。由于胸腔积液,他的呼吸急促,声音嘶哑。良久,他才又开口,换了话题,说得气喘嘘嘘,断断续续:“那时候第一次见你,也是在这家医院。急救手术室门口,一群人吵架,好多人看热闹。一个病人的母亲一巴掌把你扇在地上,只有一个人挡在你身前。那时候我想,这个小伙子还不错,事故已经发生了,无法挽回,可至少他有担当。”
一个硬块堵住胸口,眼底有一片氤氲升起。她不敢回头,咬着牙说:“你们联手骗我,什么都不告诉我。”
老郭嘶哑地呵呵笑:“范羽说服所有人,你爸爸的噩耗对你打击太大,隐瞒才对你最好。你的赔偿款是他以你爸爸的名义每个月转给你,你写给你爸爸的邮件也是他在回。他甚至讲,等你心情稳定了,他会安排个四川山沟沟里尸骨无存的交通事故,再通知你这个事件,你根本不会知道当年事故的细节,和什么人有关。多天衣无缝的安排,对大家都好,我还曾经为他的用心良苦感动过。可他的动机我今天才知道,最好你一辈子无法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