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她走得慢他也慢下来。她最后走到她家楼下那扇大铁门前,摸出包里的钥匙,叮叮当当地打开门。正当他以为她要消失在铁门后,她回过身来看着他,目光冷静自持。
这也许是他们唯一的交谈机会,他慌忙摸出自己的名片,塞到她手里:“我来找你是想说,谅解协议的事不用勉强,你不愿意签也没关系。但如果以后有什么事,无论什么事,只要我能帮得上忙,请务必联系我。”
他已经做好被骂的心理准备,幸好她只微微抿了抿嘴角,随手把他的名片夹在书里。路灯下她显得更瘦,皮肤白得几乎透明,嘴角一抿就有两个梨涡。他那一刻有个疯狂的念头,这样一对酒窝,笑起来一定十分好看。
她望着他平静地开口,语气淡然又坚定:“我不打算怨恨谁,事到如今怨恨谁都于事无补。我只希望,过去成为过去,我们永远不必再见面。”
过了几天,他就在信箱中发现她寄来的谅解协议书。他联系律师,律师倒不惊讶,说:“我估摸着该是时候了,你父亲可是给了一笔巨额赔偿费。”
他并不那样觉得。协议书签字的日期正是追悼会的那天,他想他明白她此去旅行的目的 ---- 和伤痛告别,找到重新开始的勇气。他也在时间的流逝中慢慢痊愈,接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