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上过夜。颂颂得到特殊待遇,分到一间小房间。她关了灯才躺下,就有人一声巨响破门而入,跌跌撞撞倒在她床上。她一看,是索朗,显然醉得不轻,呲着牙对她笑:“别怕,是我。”
她警觉地看他,他大笑:“放心,我不对你做什么。我先把你的床占了,要不然后半夜摸进来的不知会是谁。”
她嫌弃地试图将他踢下床:“别阻碍我的好姻缘,康巴汉子我挺喜欢。”说到这里不禁有几分自嘲:“女文青来西藏,求的不就是艳遇?”
索朗醉态可掬地笑:“我才不信你喜欢什么康巴汉子。”一片黑暗中,他伸出两个手指,比比自己的眼睛,又比比颂颂的眼睛:“你的眼睛和我的一样,装满了伤心。”
窗外月光如洗,不知是不是因为是高原,空阔的天空近得触手可及。索朗四仰八叉地占据她的床,一片漆黑里喃喃哼着藏语民歌,她听不懂,约莫唱的不是佛祖就是妹子。她就着手机的一点光写日志:
“索朗出生在岗巴拉山里,皮肤黝黑,笑起来一口白牙。我曾经和索朗围着火堆喝青稞酒,索朗告诉我他的过去。他原是个小喇嘛,住在雪山背后的寺院里,每天晨起向神山跪伏一百次。十八岁那年他爱上了一个姑娘,翻山越岭,和姑娘一起去了山外面的花花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