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问为什么?”a.j.在电话那头说,“原来我也很意外,问shane,他说算是送给别人的一份礼物,我还说哪有送礼物不留名的。既然是你朋友,那就不奇怪了,一定是为了让你高兴呗。只要你高兴,这家伙啥傻事做不出来。这份礼也太厚了啊,这人是谁?你救命恩人?不过shane说话时的语气可不像送人礼物那么高兴,你们是怎么回事?前阵子见到他领了个娃吃披萨饼,还欢天喜地的。几天不见,说话的声音都变了,就像五年前刚刚回西雅图那时候一样,可以用什么万念俱灰啊,心如枯木啊,呜呼哀哉啊之类的成语形容,你懂的。我还以为你要嫁人了,他送你份结婚礼物,所以送得那么如丧考妣。”a.j.最后说:“你知道了吧?他父亲出事了,你应该去看看。”
她“嗯”了一声,说不出其他话来。这时候前面的车已经拐进一所大房子前的车道。她赶紧对a.j.说:“我在开车,改天再聊。”
她把车停在路边,看见亦辰从车里出来。天将黑而未黑,路灯已经亮起来,他站在灰黄交织的光影里,形单影只。他并没有进屋,而是站在车边,低头拿着手机似乎在写什么,写写停停,写了一会儿又放下,似乎在沉思,最后拿起手机,重新又写。
等他再次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