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呼吸,就快窒息的那一刻,他惊坐而起,从噩梦中抽离。
木眠被老公的动静吓醒,摁开床头灯,揉着眼睛问他:“老邹,你怎么了?”
昏黄的灯光将男人冷峻的脸勾勒成最悲痛的模样。
木眠伸手捧住丈夫的脸,借着灯光发现,他眼睛红了一圈,似乎哭过。她下意识去抓了一把枕巾,好家伙,跟大宝尿床似的。
到底是做了什么噩梦?老邹才能哭成这样?难道梦见地震?她莫名心疼,抓住他一双耳垂,轻轻揉捏,低声问:“老邹,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嗯。”
这个噩梦让他绝望。
那是一种被冰冻在深渊,永远无法见到光明的绝望。
在梦里,邹廷深哭得脑仁疼,醒来之后,脑仁依然胀痛。
他闭上眼,将头埋在木眠肩上,沉默喘息,以此感受她的气息、她的真实。
木眠从他身上,感受了一种从所未有的低落情绪。
见他情绪仍然没有平复,木眠又轻声去哄:“没事了,只是个梦。老婆在,你别怕。”
邹廷深吮吸了一口她身上的味道,淡淡的奶香,是两个孩子身上的味道,很真实,不是梦。
他真的怕。
怕失去妻子,失去孩子,失去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