疚得立刻不敢再说话了。
“天哪!竟然是东东!”柳妈妈又重复一遍,她捂住额头,“我的天哪!不行,我得跟你爸说去。”她连包都不管了,转身就往房子里跑。幸好她今天穿的是平跟鞋,要穿往日那种高跟鞋,这么个跑法,非得摔跤。
乔冬阳着急地问柳北晔:“怎么办阿姨是不是找叔叔去了,是不是要赶我走了?我是不是吓到他们了?”他自责得很,他干什么不好,偏要去画画!什么时候和柳北晔亲亲抱抱不好,非要在这个时候!
第一印象最重要了,柳北晔的爸妈一定认为他不是个好孩子。
向来自己吓自己是最吓人的,乔冬阳越想越怕,额头甚至沁出了汗,也就一两分钟的工夫。
柳北晔拉住他的手,反倒笑了起来。
“你怎么还笑!我怎么办?我上去跟他们道歉吧,行不行?”
“你别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
“我妈比你还无措呢。”
“什么?”
柳北晔最为了解他妈,他妈很少生气,但要是真生气了,首先就是要哭。他妈伤心了哭,高兴了也哭,极度生气的时候更要哭,因为那些令她生气的人或事,她不想去面对,也没办法让他们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