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动书页沙沙,一道卷了书桌上的纸张,飘落于矮几那。
沈如意余光瞥见,霎时顿住,俯身拾起了纸。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子阙。
纸上的字与扉页上的赫然重叠,也毫无违和,显然是出自一人之手。沈如意僵坐着,耳畔隐隐有声音回荡。
“这般喜欢?”
“我只喜欢他的诗词。”
“嗯,只喜欢诗词就好,他并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好。”
封晏,就是子阙?!沈如意今个接连受打击,似是有些麻木,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过纸面,浮起一丝涩然笑意。
她爱慕紫阙的诗词,也爱慕封晏那个人,何其有幸,二个是同一人,又何其不幸,他们心中所爱是别人。
北林有燕,羽若雪兮;朔风哀哀,比翼南飞;一折羽兮,奈之若何;朔风凛凛,终不离兮。
然那个让他写下这等美好诗词的人却已逝去,思忖良久,终无声泪流。
月渎说那念想,她容不下。
……
与其不远,明秀苑中卢氏恭送封夫人离开,眼眶亦是不乏红肿。昨儿个封墨台是在宋氏那过夜的,今儿一早又带着她出门赴宴,这让心高气傲的她如何受得住,在屋子里发脾气砸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