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说什么?”
    “可可,过来一点。”
    她依言靠近了些。
    然而先是耳朵上一疼,还没等她抗议,那啃啮就很快变得温柔。
    轻微的血腥和疼痛混合在一起,夹杂着模糊不清的呢喃。
    “我喜欢你。”他说,“我喜欢你。”
    “可可,我喜欢你……”
    ——虽然喜欢你远比让我去死更痛苦。
    因为那意味着我也许早就背弃了自己所坚信的和所想要做的。
    可是如果死亡的痛苦能同时拥有这样一半的欢乐,那么我大概会很欣然地去拥抱它。
    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感到了一种奇妙的欢喜——比找到最美好的食物更加美好的欢喜。还有某种冲动,回头抱住身后的那个人,紧紧地,然后告诉他,自己开心极了。
    事实上她也那么做了。
    她快乐地拥抱住他,恨不能把心中所想,一股脑全告诉他:“我刚才做了个噩梦……结果醒来以后,你不见了,祖母也不见了……”
    “我在的。”他说,因为埋在她肩窝而声音有些模糊,“我会一直都在……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