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穿般的痛楚,疼得他刚刚支起的双腿又禁不住一软。
然而他却没有犹豫地,搂紧怀中的东西,用尽平生最大的意志,重新投入阴影的罅隙之间,开始盲目地逃窜。
但是这一次却没有先前来的时候那么幸运。
随阴影于空间乱流穿梭的痛苦是直接同时作用与灵魂与肉身之上的。先前因为距离较短,不过是一瞬,但这次却要漫长得多。
他根本无法喊叫,甚至只能勉强维系一线意识,护紧已然昏迷不醒的它,努力逃得远一点,再远一点。
他感觉到自己像是清醒地看到自己被绞成碎片再又重新糅合在一起,没走几步又重新被牵扯成丝,以更加奇怪的形状与痛苦行动着。
这样的过程漫长得像是没有尽头,明明只有不过几息,但却像是某个最深噩梦的浓缩——无数个夜晚,他都梦见自己被重新带回那座黑暗的城市,被绑在血腥荆棘的刑房里,品尝着看不到尽头的酷刑。
——你这是背叛,背叛你的同僚们。
虚无的声音在他耳边喁喁细语,那是来自暗影的低诉。
不,这不是。
他想。
他根本不是抱着什么救人之类的幼稚想法脱离而去,只是想要亲眼看看,看看那位讨厌的、到现在也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