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到自己的大难临头。事实上,看见叶冶后,她便脑子空空。
    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双手合十,她虔诚地仰望他的英雄。
    ——即便是,人家在上厕所。
    叶冶朝她走来。
    他长得那么好看,容貌精致得仿佛在发光,一双黑眸淡淡地睨着她,神情骄矜而冷漠。
    “你真是个变态。”他说。
    骆缘一脸讨好的微笑,像被冻住了。
    她迟钝地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亮起的眼睛瞬间浸满悲伤。仿佛是暴风雪过后重现生机的小村庄,它刚刚燃起的希望,又一次地,被从天而降的洪流浇熄。
    ——她被误会了。
    在秩序混乱的脑子里,骆缘试图打捞出一些有用的话,来跟他解释:她不是故意在这里藏着,刚才没出声不是为了偷看他尿尿。
    她可以解释清楚的,如果没有被他不耐烦地,打断了思路。
    “性对你来说就是一切吗?”
    少年的目光里,有不加掩饰的鄙夷。
    不给别人留情面,向来,他都是这样的。
    曾经让她拍手叫好的,那锋利无比的刃,朝向了她自己。
    “不、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