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问题。
他没有胡乱揣测,而是直接去问了表兄,所以卫潜也很坦白地告诉了他。“魇”,无人可解,无药可治。司药局无数人的努力,顶多也就是让他多活几年,
但终究,逃不过这一劫……
“亦纯,你不仅是我表弟,也是朝廷的尚书令,国之柱石。在大局面前,不要效妇孺之态。” 卫潜的声音听起来很冷漠,不管是对他自己,还是对旁人。
“我没有子嗣,若是就这样死了。诸王和朝臣们难免要为了太极殿上的那张椅子各出神通,到时候受苦的是百姓,受损的是我卫家的江山。我始终也做了一任皇帝,不能这样有始无终。”
“广陵王我是了解的,他虽然聪明却无大志,跟临川王不能比。他们一个庸碌,一个太有野心,都不适合做皇帝。”
这些话大约是卫潜想了很久的,此时娓娓道来格外触目惊心,安素忍不住反驳:“那安乐侯便适合吗?”
广陵王的长子今年还不满十八,四子能有多大,十七,十六?一个孩子,又是旁系所出,还是庶子,如何能够服众?
安素只觉得头一抽一抽地疼,耳朵嗡嗡乱响。作为亲人,他不愿意承认卫潜已经时日无多这样一个冷酷的事实。但作为朝臣,他已经可以预见到由此而引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