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轻轻一笑,胸有成竹,“儿子从前立下的每一桩军功,都担得起一纸赐婚旨,皇上曾在金銮殿上金口玉言,况且我与她都无婚配,他没有不准的理由。”
肃王微微点了点头,又问,“可若你们真的成了亲,你应当明白,你母亲并不喜她的身分,日后或许会为难她,到时候家无宁日,你可有解决的办法?”
贺昱目光垂落下来,道:“她的身分并不是她的错,倘若那时我能早做决定向您二位坦白心事,也不会让她至此……母亲曾见过她,她也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相信她会做好儿媳的本分,孝敬您二位。日久见人心,母亲亦是明事理之人,不会做出刻意刁难的事情……”
他抬起目光,坚定看着自己的父王,再次恳请道:“婚姻大事,当尊从父母之命,但这实在是我心里放不下的人,儿子不想抱憾终生,也不想越过您与母亲前去请外人赐婚,所以,请父王一定成全吧!”
语罢重重磕头。
从小到大,贺昱极少有这样认真恳求的时候,肃王爷自己也年轻过,并不是不能体会儿子的心情,加之历经了此前的殚精竭虑,面对着平安归来的儿子,倒是觉得,有些事,并不是那么重要了。
房中沉默了一会儿,肃王终发话道:“即是自己想要的,本王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