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法也并无任何不妥,他选择拥立名正言顺的小太子登基,于朝野内外,还挣得了不少的贤名。
可贺昱很清楚事情并不会这样简单。
好不容易除掉了几个辈分高的亲王和昏庸的皇帝, 眼下仅剩他一个有着封地和兵权的藩王,那个人若不趁此次机会除掉他,先前的谋划岂不全都白费了?
所以大不敬也好,抗旨不尊也好,这些罪名,他背背也无妨, 反正他绝不会按那圣旨所写,带着全家回京。
不过眼下他也有理由这样做,徐妍的身孕已有七个月,要历经二十多天的颠簸, 实在有些冒险;母亲身体“不好”, 且执意要留下陪伴儿媳, 他身为人子,不敢忤逆;还有元哥儿,不过两岁的孩子, 离不开娘亲,所以也不能随他进京。
这样一来,能回京参拜的,不就只有他自己了么?
圣旨已到,不可耽搁,需马上启程,好在半月前已经开始着手,此时并不慌乱。
启程前一日,他去到母亲跟前告别,老王妃知道儿子此去是要做大事,依然免不了担心,尽量平静着跟贺昱道:“我明白你是不得已而为之,但这种事,自古以来,便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你要明白,这一步迈出去,是没有回头路的。”
贺昱诚恳道:“事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