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诚,我一直跟你说要遵守法令,让你背着那些条例,今天还有一句话要你记着,律法虽然必须要遵守,这是立身之本,但是也不是所有的律法都绝对正确的。你长大后要有自己的判断。
    日后你再说别人有错,说别人该死,给人量刑的时候,你得先想想你自己是不是可以做到,换做你是不是就能够比别人做得好,要是你也做不到,就别一开始给人定罪。”
    以后,她也没有没有什么再能够教给他的了,这男娃能够记得多少,能不能被约束不再重蹈上一世的覆辙,她也管不着了。
    “记住了吗?”
    邓文诚懵懂的点点头。
    一直到多年之后,家里早就不许再提林二春这个犯了重罪而早逝的表姐了,邓文诚甚至连她长什么模样都记得不太清楚了,却依旧记得在后山屯祖宅门口,表姐霸道的扣着他,喊他的大名,跟他说的这一番话。
    她最后跟他说的这番话影响了他的一生。
    彼时,他已经成为一方父母官,每当他给嫌犯量刑之前,他会习惯性的去自问,如果是他自己呢,他能不能做得比这嫌犯更好?
    大夏朝是使用重典,对嫌犯判罪只需要“莫须有”即可判定是有罪,不过,看似严肃古板、又对律法字字斟酌、异常严苛的邓文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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